——青甘之行散记

    每一个风景区，博物馆是必不可少的“软装饰”，所有人文、风光的陈列，都在这里呈现。我的“青甘之行”从敦煌博物馆开始，一个个展馆浏览过去，没有外面的阳光和风沙，只有安静的丝路和湖泊，静静观赏，“敦煌莫高窟”以面的形式、书的形式再次降临，再现一座座精美的雕像。

    回想“青甘之行”，印象最深的当属甘肃敦煌的“鸣沙山”和“月牙泉”。我怕恶魔到时恰好是正午，阳光很烈。放眼望去，远处的一堆黄沙，形成一片错落有致的沙海，和蓝色天空相映成趣。我们一行人骑着骆驼，响着铃铛，一路走上沙顶。从沙顶网下滑，叫“滑沙”，滑沙途中，我的帽子掉了，随风飞扬的感觉，很不错。遗憾的事没有听到“沙鸣”的声音，或许是心没有安静下来。我在沙漠中看到一株株小植被，顽强生长着，那是沙漠中的“绿”，很珍贵。

    “鸣沙山”走几百米，就到了“月牙泉”，人没走近，听得一曲好听的歌曲（前不久才知道是天真演唱的《月牙泉》），似天籁的梵音，远远传过来，澄明人的心境。“月牙泉”作为“敦煌八景”之一，得名于“越权晓澈”。泉南北长近100米，东西宽约25米，泉水东深西浅，弯曲如新月，有“沙漠第一泉”之美誉。那时天已近黄昏，夕阳照下来，拖得人的身影很长，脚和沙之间有一种牵扯力，在“艰难”的行走中，完成和沙的“亲密接触”。从“月牙泉”远远望去，一个身着五颜六色民族服装的妇女正在爬沙，在明黄的沙的背景里，看上去有一种特别的亮丽。

    “塔尔寺”位于青海省西宁市，是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（黄教）六大寺院之一。我在寺院看到酥油灯、格桑花、堆绣等“三绝”。让我震撼的是，藏民一字排开的朝圣场景。由于气候影响，藏民肤色较黑，他们在寺院的各个角落，虔诚作揖叩拜，那种信仰，我确信是来自灵魂深处的……我做不到，只能在一旁肃穆观望；一个大姐背着一个小孩，也在三步一叩朝圣，我真担心后背的小孩在她叩拜时，会不会随时“倒”出来……

    行驶在青藏公路——中国最寂寞的公路，因有其他9个同伴，一路便不再寂寞。抵达“青海湖”时，风太大，天太冷，我竖起帽子，戴上手套，可风伴着沙，呼呼钻进衣服，有一种说不清的“刺激感”。嘴里和鼻子都好像进了沙。“青海湖”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泊，也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，我看到一片深蓝接近黛色的湖面，文成公主张开双臂站在湖中，她是在出关吗？还是在拥抱谁的谁？

    再来说说“嘉峪关”，作为明长城西端的第一重关和古代“丝绸之路”的交通要冲，如此雄伟肃严，让人默然起敬。我们以路线参观了城墙各址，并在城墙各个角度拍照留念。阳光和城墙生出和谐的影子，城墙与城墙莫名的“阴影”隐藏着巨大的不可言状的美，我只是莫名欢喜，那是时光一不小心掉进城墙，问候我们远道而来的旅人，彼此照过面，记忆就这样随阳光一泻千里，直达心灵。

    敦煌的“美”和敦煌的“沉重”一样，一如世界遗产莫高窟的企划和塑像，有着年深日久的沧桑感——这样一块风水宝地，当然要进去瞻仰。“莫高窟”俗称“千佛洞”，建于南北十六朝的前秦时期，现存有700多个洞窟。我们每个人都戴着耳机，在长相清秀的讲解员的带领下，依次进入其中8-9个洞窟。每进一个洞，姐姐元打开手电筒，告诉我们不能“碰壁”。小小的“藏经洞”，据说是开挖最迟的洞窟之一，我悄悄朝里探望；仪态万方的“反弹琵琶”雕塑，于女色较鲜艳；一尊大佛侧着身子安睡，给我以宁静的想象。不可否认，很多壁画斑驳了，褪色了……随着时光流逝，她早已“不堪”，但依然换上最好的妆容，等待我们，连同久远时光，欣赏着建筑、雕塑、绘画、艺术于一体的经典之作，看曾经商贸活动的繁荣和变迁，看后人记录的专注和保护的倔强。

    这一路，途经飞机、火车和汽车，穿越浙江、甘肃和青海，整整6天行程，真正相爱旅途中不过15个小时，但对于我来说，是生命“尝鲜”、开阔视野的绝佳机会。同时，跟随可爱的团队，什么都不需要担心，吃好住好完好。有些记忆淡忘，但我相信会回来，回到记忆深处，以另一种形式呈现。一个人到处走走，看过不同的风景，领略不同的人文，心境自然澄明，眼界自然高原，心中自然可容纳更多地东西。

    大气、美丽的青甘之行，我的记忆点到为止，不足以检阅整个旅程的厚重，让我再一次深入，或许是铁路上即驶而过的像毛毛虫般的“绿火车”，或许是一大片一大票黄色或褚红的壁滩，或许是一棵棵金黄色的白杨树，还或许是一粒在青海湖畔偶遇的“绿石头”……最让我欢喜的是同游的“江南潜夫”，他即兴吟诗，让我无限感佩他的诗意和才情。在此，我也简单应和一首：万沙丛中，只对你情有独钟，因为你磨砺过我的双脚；博物馆里，只对你开启思念，因为“丝路”提亮我的眼睛。把敦煌的记忆留住，用琵琶反弹它，这一路，总能相遇奇迹，远行的旅人，只有我们，是最好的风景……